雀瞬

对宏观的生物学概念严重厨放以及认为理性受是世界宝藏的搞事爱好者。没耐心写长文所以专写一发完结。最近在沉迷用跑团玩oc。

【助手中心】

在好友面前抑郁症发作了,出去散心的时候只能用文字交谈。回来之后突然想到了助手。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因为至亲的伤害而痛苦着呢?这么想着写下了这篇没逻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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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濑红莉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可救赎的。不只是因为时间机器的事,它只是让她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红莉栖一直不是一个阳光的孩子,如果是,那也是十一岁以前的事了。

十一岁的生日,父亲的怒吼,掀翻在地的蛋糕。以及,永远都无法作为生日礼物送出的叉子。

红莉栖很努力的去挽回,一开始的时候被深爱的父亲怒吼还会一下子哭出来。"不许哭!"但是,父亲只会这么说,然后继续发泄他的怒火。逐渐的她学会了在父亲面前忍耐,甚至卑躬屈膝,就像是在陌生人面前一样给自己戴上面具,就连在梦里也不会哭泣,只是在孤身一人的时候被反复而来的潮水推下深渊,在无尽的坠落感中挣扎。

这个面具只有一个人真正拿下来过,虽然他并没有亲眼见证。

"冈部……"

"冈部……伦太郎!"

在所有人都忘记冈部伦太郎的世界,只有牧濑红莉栖,只有她能想起他的名字。

也只有她知道,她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抓的有多么紧。

冈部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没有经历过来自最信任的人的不可磨灭的伤害,没有真正经历过至亲的漠视,还这么相信着人心。

但冈部也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懂她静默无声的语言,她懂他每一个垂眸中除了她无人能懂的痛苦。他们都是被世界宠爱的人,他们都是被世界憎恨的人。

而他们,又都是拯救世界的人。

溺水的人会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

在初见冈部时,她那被至亲撕出血的心在幼稚而平等的争吵时得到了那么一点点久违的治愈。

那她渴望已久的治愈。

于是便一点点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不可自拔。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被爱。

和周围人小心翼翼的交往,恪守身为社会人的准则,生怕伤害到别人。

而他,轻易就打破了这些常规。

——我喜欢你。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用各种各样的纽带和周围固定起来。

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孤独,红莉栖在那深渊中得出了这个体悟。

看似冷静的眼睛底部是汹涌的暗波。看似从不哭泣的心灵背后是彻底的干涸。

在终于发现已经无可挽回之后,她踏上了自我放逐的旅程。

然后,一路走下了深渊。

——我喜欢你。

他的热情就如来自天空的光一般,令人羡慕又遥不可及,从而让人更加珍惜与他的每一次接触,就算是毫无营养的对话也好,也想离那光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才不会喜欢冈部那种家伙呢!"

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感情。

那么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我……"

"想知道吗?"

"把眼睛,闭起来。"

如果死了的话,就能得到永远的救赎吧。

她在他快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抓住了他,把他拉上了悬崖。

然后她就要掉下去了。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是不可能不恐惧的。

但是红莉栖只是把自己关起来思考了一下午,然后笑着对他说出自己的决定。

"去吧。这也是我的愿望。"

这么说着,牧濑红莉栖放开了那只渴望已久的救赎之手,独自坠下了悬崖。


牧濑红莉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可救赎的。

坠落的过程如此令人难受,但她早已习惯。

父亲手上白晃晃的刀她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见。

自己的罪孽,自己来承担。这是常识。

而他这么轻易的在此打破了常规。

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一把抓住了坠落的她。

"我是狂气的疯狂科学家,凤!凰!院!凶!真!"

这个名字,从此深深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棒的故事呢。"

牧濑红莉栖看着来自过去的冈部伦太郎,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深渊中乞求救赎。

于黑暗中乞求光明。

牧濑红莉栖在冈部伦太郎最痛苦的时候救赎了他,但他倏然不知这也是对她的救赎。

一言一行,铭刻在心。

这就是救赎。

逐渐恢复温度的心灵,逐渐恢复表情的脸庞。

这也是救赎。

随时随地不可理喻的中二病。

这是冈部伦太郎的面具。

永远冷静理智的神态,身为社会人的责任心。

这是牧濑红莉栖的面具。

喀嚓。

这是面具崩落的声音。

"那么,克里斯蒂娜,能还给我吗,我的初吻?"

这是悬崖上大劫之后他伸出的手。

"才不要。"

她握了上去,把自己拉了上来。

两个人站在广阔的世界上,深渊已不复存在。

因为不管过程如何,救赎一定存在。

这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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